我是那只悲情的猫,四月?
终于耗竭了他的耐心
终于如同一支拜物的长矛入侵我的文字
终于从日历中擦去受过伤的日子
像一个夜的骑手头盔上载着青春之鸟
春天啊春天,多么悲情
放走了那只自以为是的猫
黑白相间的条纹烙在巷子中央那堵墙上
我之所以能看见你的欢心
是目睹了河流上游翘楚的归客
如同鲜血,如同白羊,如同千千万万个变异的野狮
只得挑取我的筋骨,打断我无力的四肢
然后告诫高高在上的夏天:
我是那只悲情的猫,四月!
四月!春天该有的影子迎着风追逐
披上白色的裙带,袒胸露乳
我不计较人类原始的坦诚
更清楚二十出头的男孩一无所有。
于是四月开始犯罪,奸淫掠杀无恶不作
死亡啊,是多么清醒的事情
文字和音乐最先开始鼓舞,欢喜
他们的爱躲避烟火也躲避柴米油盐
日子像糖浆黏住一个怀抱
树林里游过一条干涸的鱼
也飞过一只湿漉漉的鸟儿
打算从右边进入,我只好作罢!